抗英战争小说系列之《虎牙》2

抗英战争小说系列之《虎牙》2

二

福华一夜未归，急坏爸妈。爸不顾感冒未愈，与妈妈到胶林搜索。那些胶液已被雨水破坏，他们在胶林里喊着福华的名字，声音传得老远，四下里响起绵绵的空洞的回音。
爸望着那座庞然的大山，喃喃的说：“他会不会跑到山里去了？”
“哎呀！那怎么好，山那么大，会迷路的，而且听说山里有老虎……”说着，她哭了起来。
“别那么担心，回去找多几个乡亲，进山去找。”爸安慰她说，心里也很焦灼。
福华又爬上另一座山顶，看到路边有一条嫩竹笋，不管三七二十一，砍来剥掉壳，切了一大片放在口里咬，随即又吐出来，舌头苦得不得了，没办法，不吃就等着饿死。他再次切下一片放进嘴里，紧皱着眉头，硬生生把它咽下肚。这一来，舌头似乎麻痹了，不觉得苦，就一片一片的吃，直到把肚子填饱，喝了几大口水，全身的力气似乎恢复了一些。
他必须尽快走出这片树林，可茫茫林海，似乎没有尽头。他一路走一路东张西望，终于看到一种叫藤果的野生植物，只有指头那么大，没有肉，只有一些酸水和核，不能充饥，但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东西吃。继续上路，走了好久，朝四周看了看，呀，怎么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他不死心，沿路做记号，不料又回到出发地点。真是害怕极了，再走下去，说不定又回来，这是怎回事？好像有一只怪手遮住了眼睛，不如坐下来想想其他的法子。
他从来没出过那么远的门，爸妈一定急死了。想到爸妈，他的眼泪流了下来，难道就这样等死吗？他倏地站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不！不！我不要死，我不能死……喊得累了，又坐下来，头靠在树干。迷迷糊糊中，身子忽然被什么托起，他实在累得睁不开眼，感觉身子在摇荡……
他回到了家，回到那张温暖的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然后他看到爸妈和小弟，他兴奋地叫了声。睁开眼，家的幻觉消失，眼前是一个阴森森的很大的山洞，风在洞外啸叫。身上盖着一张兽皮，他掀开兽皮，撑起身子，一把苍劲的声音传来：“可怜的孩子，你醒了。”
他朝声音的来处看，吓了一跳，那是个瘦削的人，猜不出他有多大年龄，花白的头发，花白的长眉，花白的胡子，像一条小小的瀑布披垂在胸前。洞壁上挂着一些骨头和兽皮，此情此景，真是诡异极了。这个老人究竟是人、鬼或神？他鼓起勇气来说：“老爷爷，您是什么人？”
“别害怕，我是个猎人。”他说。
他松了口气，说：“是您把我救来这里？”
他点点头，说：“你怎么会在森林里？”
“我……想探一探山里究竟有什么？老爷爷，这是您的家？”
“是啊，我住在这里已经二十多年，你看，这些兽骨和兽皮都是猎物。”
“您……为什么住在这里？”他好奇的说，先前的恐惧都消失了。
“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他说，在洞窟一角升起火来。这时，福华才看到地上有一只动物死尸，接着，他抓起动物尸体，在尸体上抹了一层像油一样的东西，登时，整个山洞充溢着香气。他肚子叽哩咕噜地叫起来。一会，肉烤好，老人用小刀切下一片给他。他迟疑了一下，接过，说：“这是什么肉？”
“野鹿。山可是一座宝藏，要什么有什么，吃吧。”
他再也克制不了，张大口咬下一块肉咀嚼。哗！太美妙了，他发誓一辈子吃不到这么美味的肉，三两下就把那块鹿肉吃个精光。老人又切了一块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