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战友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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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6月5日星期日

征战岁月的那些事》(三)Seman 同志

《征战岁月的那些事》(三)Seman 同志
第十支队华族战士国强手稿
seman同志,要怎样介绍他呢?一个好搭档,一个好战友。他不是拉昔迈丁领导从特区带来的新战士,而是十支一名领导Sibar同志所带领的第I4突击队的队员,随14突南下到吉兰丹活动。马来西亚政府因害怕马族为主的十支能在广大的马族农村站稳脚跟,不断调动大军进剿包围,在牺牲了一些同志后暂回边区休整。他和勿洞上队的华族爱人Tiwi同志都一起调到了I5突。
他是一个资历较老但还年轻的战士。年纪与我差不多,所以我们间的沟通交流也较多。加上他那种不愠不火的性格和谈话方式,风趣幽默,往往是讲了一个很好笑的 事情,大家都笑的人仰马翻的时侯,他只是微微一笑。其实他让我怀念的是在战场上他的沉着冷静。我与他一起参加了几次战斗中,是我生死与共的战友。
“圣光行动”后,P同志牺性的老区民运工作还在进行着。一次组织派了我和他及另外两名战友一共4人,到民运去接头,也顺便背一些物资回部队。在离民运还有 约40分钟的路程,必须要越过一条不太大的河流(可乐河的上游),河水不深但河滩还挺宽的。刚一渡过河进入森林时,一阵腥味迎面而来,尖兵立即停下小心的 张望侦察。Seman同志叫我们小心,说这样強烈的腥味必有体形大的动物在附近。他随即拿出了打火机打着测了一下风向,发觉风从路旁的一个小小的山坡边吹 来,大家仔细地观测,也没发现什么,只有拉長了队形慢慢地向前走。因为怕走的太靠近,万一真的有大动物袭击就会手忙脚乱。 “通常河边都是蟒蛇多,动物的腥味不同,同志们小心。”Seman 说。大家慢慢地、谨慎地走着。才走了一小段路,地势就渐高,已经和传来腥味的小山坡平高。突然尖兵停下了脚步,轻叫一声“好大”,原来她已经看到了,随着 他手指的方向,只见一条巨蟒在小树的遮掩下,卷成一圈就象一块大饼,伸出的尾巴弄成了一个活结似的圈圈,相信只要有獵物踏进它摆出的圈里,肯定逃不掉了。 再看看卷成了大饼似的身体竟然高达我们的胸部左右,两颗眼睛正注視着我们。
Seman同志马上说:“快走”,大家加快了脚步离开这个小坡。 “好险,它是在捕捉獵物。这种大蛇一枪是打不会死的,挺麻烦的。”走着又到了河下游的一个较高的山坡上,坡下是一片平滩,虽是同一条河,但上丶下游却不 同。总算离开了那条大蟒,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这里离民运站不太远了,大家原地休息。在吸了一口煙后,Seman同志缓缓地谈起往事,他说两三年前,就在这 里,发生了一件好玩的事。他说当年|4突回来后,在这一带的农村开展民运工作。为了进一步打击我们,马泰双方各自集合了百人以上的兵力进山来围剿,收到消 息后民运立即撤退了,派出了3名战士侦察,他是其中一人。经过一天的奔波,傍晚就是在这里发现两三百人的马泰联军在河边扎营。但双方却因宗教,种族的关系 不和,马军不喜欢泰军百无禁忌地吃,不清真。泰军讨厌马军气焰嚣张又喜欢在河边大小便。两国军队无法相处,最后只好以河为界一人一边,暂时相安无事。接着 又为了谁住上游,谁住下游而鬧意见,最后又只好同住上游。拿水洗澡时两方的人马大眼瞪小眼,矛盾重重。
侦察组的3名同志就在山坡上找了掩护,边吃午饭边商量,终于有了对策。大家就地休息,挨到了晚上8点,到处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见两军的营地里偶而 透出点点的电筒光。3人准备好后,对马泰两军的营地各打几发子弹,然后静观其变。哪知道双方平时互不信任,互不爽对方的情绪竟被这几枪点燃了。双方都以为 对方在放冷枪挑衅,立即还击。河的两岸转眼成了一片火海,双方的子弹在晚上象一条条乱窜的火舌在天空里飞舞, “真是好看得很”seman同志吐了口煙接着说,我们这3人在树下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美景。双方打得鬼哭狼嚎,最终一起撤退。只留下死伤者,这些矛盾都是日 后一些曾参与行动的泰兵告诉我们的。 戏看完了,3人踏着轻快的脚步回去报告。
“当时啊就是爽”。seman笑笑地说,其实他为人不止是风趣,更重要的是在关键的时刻他总会义不容辞的顶着压力。在87年最后的一次反围剿中,在森林的 伏击战里在全组撤退时,爱人的枪卡弹了而慢了撒退,面对开始散开队形和组积冲锋的敌人,为了掩护她,我只好一人拼命顶着。这时,从另一侧突然传来了密集的 枪声,原来是Seman同志退了复返,他发现我并未撤出火线立即回头支援。生死时刻这种战友情让我动容,可惜在和平后他因要回甘榜打理祖业,没住在村里, 多次回去都未能与之碰面。他知道我曾回村也四处托同志们问候我,说好想我和我太太。一眨眼2O多年过去了,真是想念啊!我的好战友,我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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