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战友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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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月24日星期三

我经历的20个月反“围剿” (五)

我经历的20个月反“围剿”
(五) 三天打五仗(2)
看到敌人离我们这么近,我的心已提到嗓子眼。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我们马上举枪上肩,我右手拇指推开M16步枪的保险掣,食指钩住扳机,只要指挥枪一响,马上扣机,射出我人生第一仗的第一枪。在我右斜前方,也已经举枪上肩的春风,却在此时把他那把比我的M16重两三公斤的卡宾炮向上平抛,从枪托抵右肩变成枪托抵左肩。右手食指钩扳机,左手掌托炮管;改为左手食指钩扳机,右手掌托炮管。但很快地他又换回右肩。真家伙!我不得不佩服,在这生命攸关的紧急时刻,他还能气定神闲地选择最佳瞄准点。说时迟,那时快,当他换回右肩时也立刻扣下了扳机。走在前面的敌人“啊!”的一声惨叫,转身想往回跑,但只跑了一两步就栽倒了。我们也跟着扣动板机,向后面那几个敌人开火。敌人乱成一团,惨叫声此起彼落。敌人中有人大叫:“Komunis!”就在敌人一片慌乱中,春风喊了一声:“退!”我们有序地退下山。等到敌营里的敌人搞清情况,用重型机枪向我们刚才埋伏的地方扫射时,我们已经安全地到了半山坡。敌人扫射了一阵,外围的炮兵营也开始也由远而近发射了一排排的炮弹,此起彼落的爆炸声像是在帮我们庆祝这场胜利的袭击战。
找到了少关队后,我们的下一步是阻击前来运载死伤敌人的直升运输机。看到首战告捷,少关很是高兴,批准了春风阻击直升运输机的计划,当我们正往预定的阻击直升机点进发时,两架武装直升机盘旋在我们头上,扫射机枪,打火箭炮。少关要同志们找地物掩蔽。春风根据经验判断出运输直升机即将抵达,要同志们加速前进。果不其然,当我们来到一个小山顶时,远处传来一阵轰隆声,不久一架巨大的墨绿色的运输直升机出现在我们头顶,而且飞得很低。春风马上向敌机开火,同志们紧跟着扣动扳机,有的同志为了缩短与直升机的距离,经爬上倒下的大树桐,站着向敌机开火。这时候,北战的澳洲来福就派上用场了。澳洲来福比一般的步枪长,约四英尺长,口径也比卡宾枪、M16大,子弹也长,里面的弹药估计比卡宾枪弹多一倍。看到同志们不顾自身安危地对空作战,作为战斗队中心的少关非常生气。毕竟战斗队如有伤亡他是要负责任。说也奇怪,在我们排火的攻击下,这架准备运载死伤敌兵的直升机竟掉头而逃了。
少关收回了队伍,表示对刚才同志们的表现的不满,大家自知理亏,也就不和他争辩。春风说敌人运输机这次无法降落,必定会再来,因为受伤的敌兵必须尽快送到医院抢救,否则会造成更多死亡。于是我们开到一处与敌人驻扎的营地两对面的山坡,准备再次对空作战。我们的火力肯定达不到对面山敌人的营房。但我们估计敌机要降落其营房之前,必定飞经我们这里,我们就有机会对其袭击。谁知敌机却在太阳即将落山,从山的另一侧飞来,到了敌营,没有落定,匆匆吊走死伤敌兵就飞走了。我们的对空作战也就泡汤了。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们时分开,有时合起来,到处寻找战机袭击敌人。有一次,一组同志约四五人竟尾随一队敌人,把走在最后一个的敌人干掉,一次则与出来的敌人遭遇,但我方尖兵眼尖,先发现敌人,开枪消灭了一个后,整组同志安全撤退。少关战斗队开赴木薯芭河尾的前三天就打了五场战斗,这就是三中部队津津乐道的“三天打五仗”。少关队的期限是七天,除了前三天,后四天也有开展战斗,但事隔30多年,已想不起有哪些战斗。
七天后,进行换班。我、政文和春风留守,还有谁留守已记不起,新加入的印象最深的是延安,边区人,军属后代,才十三四岁,正在读中一就上队了。丙号负责人交代派他来是为了给他锻炼锻炼,要我们注意他的安全。十二支各单位都把这次的反“围剿”当作练兵的机会,希望培养多一些军事人才。北战被换掉,春风看中他的澳洲来福,要我和他换,我就这样扛上了澳洲来福。换班的同志带来了好消息,甲丙号都已回到了各自的地盘,连上了群众,所以这次换班特地煮了香喷喷的白米饭及油腻腻的卤猪肉让我们大块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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